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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

當前位置: 首頁 >> 語文資源 > 教育理論 > 前沿觀點 > 教育使我們富有,文學使我們高貴  文學滋養(yǎng)心靈,教育培養(yǎng)智慧
王旭明、陳平原聯(lián)手號脈:怎么學好語文怎么教好語文 2013-12-01 22:03:39  發(fā)布者:聞瑛  來源:中國青年報

 

 編者按:今年高考已結束,有關語文試題尤其是作文的討論,一如既往成為熱門話題。有閱卷老師甚至稱,“得作文者得語文,得語文者得高考”。這些熱烈的討論凸顯出語文教育的重要性。本報特刊發(fā)語文出版社社長王旭明與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陳平原的訪談,希望這樣的對話能夠給目前我國語文教育存在的問題把把脈、開開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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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知道很多,體會很淺”,這是今天我們文學教育的一個通病

  王旭明:最近幾年我接觸了不少北大文學專業(yè)畢業(yè)的碩士、博士。讓我驚訝的是,他們基本上對很多作品都不了解,只會綜合各種評論后再自己評論。這么多碩士或博士,無論對于文學研究的某個現(xiàn)象,或社會某個現(xiàn)象,竟沒有自己獨立的真知灼見。你認為這種現(xiàn)象普遍嗎?

  陳平原:去年我在北大出版社的專著《作為學科的文學史》、在三聯(lián)書店出版的評論集《假如沒有文學史……》都涉及你談的這個問題??梢赃@么說,“知道很多,體會很淺”,這是今天我們文學教育的一個通病。我認為,這跟1903年開始建立的一整套以“文學史”為中心的教學體系有關。以簡明扼要的“文學史教材”為中心,“多快好省”地進行“文學教育”,我開玩笑說,這更像是在學外國文學,只要求學生初步了解某一時代的作家、文類、風格、流派等,并不苛求對作品有深入體會。

  今天中國的文學教育,過于強調“系統(tǒng)性”,在我看來,不無偏頗。其實,除了專家,普通人沒必要全面掌握豐富的“文學史”知識。一百多年來,文學史作為一個知識體系,日漸精微,迅速膨脹。學者們不斷發(fā)掘新的作家作品,下一代人的文學史圖景,必定比上一代人更繁復、更龐雜。這么一來,必須精簡書目,有選擇地閱讀,否則,根本讀不過來,也讀不好。我再三強調,當老師的,應該允許學生有所“不懂”,且鼓勵他們說出自己真正“懂得”的。北大中文系出考卷,基本上不考偏題、怪題,而且可以選答,就是基于此設想。

  王旭明:目前高校文學院比比皆是,北大現(xiàn)在還叫中文系,一直沒有改名是什么原因?

  陳平原:都說要“跟國際接軌”,目前中國大學的“文學院”,絕大部分是原先的中文系“升級換代”成的;而這恰好跟國際主流的大學“不接軌”。香港中文大學的文學院有14個系,包括中文、英文、歷史、哲學、藝術、音樂、語言學、人類學、文化及宗教研究等,這倒是跟歐美及日本的大學類似。我們單單是“文史哲”,還不是人家“文學院”的全部,就能分拆成文學院、哲學學院、歷史學院、藝術學院、考古文博學院等。為什么這么做?大概是這些年大學擴張造成的,鳥槍換炮,“系”改“院”,面子上好看,也便于在學校爭資源。另外,“院長”叫起來好聽,比“系主任”響亮多了。在公眾場合,一般是先介紹院長、副院長,接下來才輪到系主任。好在北大沒有強求一律,校長說,你們若不覺得委屈,那依舊當系主任吧。在北大內部,校方將中文系、歷史系、哲學系與其他學院等同視之。北大中文系是百年老系,格外珍惜自己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不想趕這個時髦。這么頑固地堅守,很多人預言我們兔子尾巴長不了,遲早會更弦易轍的。但也聽到不少叫好聲。幾個月前,我參加一場學術對話,武漢大學原校長劉道玉一見面就說,單憑你們不改文學院,就得敬一杯酒。

 

“眼學”與“耳學”之間,含英咀華與博覽群書之間,找到合適的度

  王旭明:能否談談你的語文老師和你的中學語文課給你的影響?

  陳平原:我是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上的中學,初中階段沒課上,整天“鬧革命”;念高中時,碰上了鄧小平“右傾回潮”,總算認真讀了兩年書。我是從插隊的山鄉(xiāng)跑去念書的,就近入學,進的是廣東潮安磷溪中學。教我們語文課的是金老師和魏老師,人都挺好,上課認真,對我很有幫助。但說實話,我的語文修養(yǎng)主要得益于家庭教育。父母都是語文教師,家里藏書比較多,使得我從小養(yǎng)成了讀書的習慣。插隊8年,記得“耕讀傳家”這一古訓,沒有一日廢棄書本。

  這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。前不久,我在“紀念77、78級畢業(yè)30周年論壇”上發(fā)現(xiàn),好多人都有類似的經(jīng)歷。或許這是我們這代人的共同特點:缺少正規(guī)的基礎教育,知識結構上有明顯缺陷;好處是善于自學,不墨守成規(guī),無論日后學什么專業(yè),常有超出常軌的思考。還有一點,這代人不管學什么,普遍對語文有好感。因為,在鄉(xiāng)下的日子里,語文是可以自學的;甚至可以這么說,語文主要靠自學。

  章太炎說過,他的學問主要靠自學,而且,得益于人生憂患。與別的專業(yè)不同,一個人的語文能力,與人生閱歷密切相關。這也是好多大作家沒念過或者沒念完大學,以及大學中文系不以培養(yǎng)作家為主要目標的原因。

  王旭明:現(xiàn)在的語文課堂或語文老師,是否也應該從你說的這幾個方面來培養(yǎng)學生的興趣呢?

  陳平原:無論老師還是學生,都希望找到讀書的訣竅,即花最小的成本,取得最大的成效??蛇@一思路,明顯不適合語文教學。實際上,學語文沒什么捷徑可走,首先是有興趣,然后就是多讀書、肯思考、勤寫作,這樣,語文就一定能學好。《東坡志林》里提到,有人問歐陽修怎么寫文章,他說:“無他術,唯勤讀書而多為之,自工。世人患作文字少,又懶讀書,每一篇出,即求過人,如此少有至者。疵病不必待人指摘,多做自能見之。”這樣的大白話,是經(jīng)驗之談。歐陽修、蘇東坡尚且找不到讀書作文的“訣竅”,我當然更是“無可奉告”了。據(jù)葉圣陶先生的長子葉至善稱,葉老從不給他們講授寫作方法,只要求多讀書;書讀多了,有感覺,于是落筆為文。文章寫多了,自然冷暖自知,寫作能力逐漸提升。葉老這思路,跟歐陽修的說法很接近。

  現(xiàn)在,不管中考還是高考,考生都會全力以赴認真復習。這個時候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惡補別的科目有用,惡補語文沒用。因為語文學習,主要靠平日長期積累。記得我參加高考,根本沒預備語文,只是復習數(shù)學。我想,今天的中學生,大概也是這個樣子。不是說語文不重要,而是語文無法突擊。語文教學的特點是慢熱、恒溫,不適合爆炒、猛煎,就像廣東人煲湯那樣,需要的是時間和耐心。從這個意義上講,語文說難也難,說容易也很容易。問題在于,心態(tài)要擺正,不能太急。

  傳統(tǒng)教育與現(xiàn)代教育有很大差異,不說培養(yǎng)目標,也不說課程設計,就說教學方式吧。以詩文為例,過去主要靠自學,學生面對經(jīng)典文本,仔細琢磨,百思不得其解,這才去請教;現(xiàn)在則以文學史或文學概論為教學中心,經(jīng)典文本反而成了“配合演出”。學生省了上下求索的功夫,迅速獲得有關作家作品的“精彩結論”。一星期就知道《詩經(jīng)》是怎么回事;再過一星期,《楚辭》也打發(fā)了。一年下來,什么李白、杜甫,還有《西廂記》、《紅樓夢》,都能說出個一二三。這樣的教學,確實推進很快,可學生真的掌握了嗎?

  晚清西學大潮中,章太炎對那時剛剛傳入的使用教科書的標準化教學很不以為然,稱:“制之惡者,期人速悟,而不尋其根柢,專重耳學,遺棄眼學,卒令學者所知,不能出于講義。”以課堂講授為主,學生必定注重“耳學”,養(yǎng)成“道聽途說”的學風。而傳統(tǒng)中國的書院教學,依靠師長的個人魅力,以及師生間的對話與交流,自學為主,注重的是“眼學”。在章太炎看來,前者整齊劃一,更適合于普及知識;后者因材施教,有可能深入研究。這種對傳統(tǒng)書院的理想化表述,有八年杭州詁經(jīng)精舍的獨特經(jīng)歷做底,更因章太炎不滿于時人對新式學堂的利弊缺乏必要的反省。

  當然,現(xiàn)代社會“知識大爆炸”,學生需要修習的科目很多,不可能只講“四書五經(jīng)”。不過,章太炎的話提醒我們:貪多求快,壓縮餅干式的教學,效果并不理想。而且,讀書人一旦養(yǎng)成“道聽途說”的習慣,很難改過來。如何在含英咀華與博覽群書之間,找到合適的度,這值得從事教育的我們認真思考。

 

大學語文始終沒能挺直腰桿,這也就難怪中小學不太重視語文課了

  王旭明:這個問題其實從小學就存在了,語文學科承載了太多的責任,有意識形態(tài)、科普知識,真正涉及國學,涉及經(jīng)史子集、傳統(tǒng)私塾那些應該繼承的東西已經(jīng)非常少了。

  陳平原:語文這門課很特殊,無論哪個國家或地區(qū),也無論誰來主持,課本編寫及講授方式必定跟整個時代風氣有關。遠不只是教孩子們識字、讀書、作文那么簡單,這門課還涉及人生觀建立以及文化傳承等,所以,意識形態(tài)的滲透是必然的。差別僅在于自覺程度,以及操作時能否隱晦些、優(yōu)雅點。

  培養(yǎng)學生具有較好的閱讀能力、豐富的想象力,以及準確且有創(chuàng)意地使用本國語言文字,這既是語文課的工作目標,也是一個有教養(yǎng)的讀書人的明顯標志。周作人曾不無夸耀地談及自己,說別的沒什么,就是“國文粗通,常識略具”。其實,這已是很高的標準。

  至于在編語文教材時,“科普知識”與“經(jīng)史子集”各自的位置,到底該怎么擺放才好,這需要仔細斟酌,無法“一言以蔽之”。

  王旭明:臺灣地區(qū)的國文教學跟大陸是完全不一樣的,他們對傳統(tǒng)繼承得很好,你在這方面有沒有一些建議?

  陳平原:說到臺灣地區(qū)的國文教育,他們有他們的困境,尤其是前些年陳水扁當政時推行“去中國化”,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。但即便如此,臺灣各大學校園里,仍然守住了“大一國文”,這很了不起。

  為全校學生開設“大一國文”,這本是老北大的傳統(tǒng),傅斯年將它帶到了臺灣,至今仍枝繁葉茂。每個臺大學生,不管學什么專業(yè),必修“大一國文”6學分,否則畢不了業(yè)。其他大學也都有類似的規(guī)定。正因此,我在臺大教書時,對那里非中文專業(yè)學生的國文水平嘖嘖稱奇。

  反而是在大陸,大學語文始終沒能挺直腰桿。上世紀80年代,因蘇步青、匡亞明等人的大力倡導,大學語文熱鬧過一陣子。進入新世紀后,整個中國大學的發(fā)展路徑,明顯向新興學科及實用學科傾斜,“大而無當”的母語教育于是命若游絲。除非是校長特別堅持,一般情況下,作為選修的大學語文,往往成了雞肋,隨時可能退出歷史舞臺。

  大學如此,這就難怪中小學不太重視語文課了。中學文理分科,本就十分遺憾;實行自主招生后,更有著名大學公開宣布不考語文,這是非常短視的行為。我寫過《“學堂不得廢棄中國文辭”——關于重建“大一國文”的思考》,特別感慨這個問題。

  我那篇文章的標題,是借用晚清重臣張之洞的話。在他看來,既然規(guī)定“中學堂以上各學堂,必全勤習洋文”,便應反過來力保“中國文辭”的存在價值。此處刻意凸顯“中國文辭”,不是基于文學興趣,而是擔心“西學大潮”過于兇猛,導致傳統(tǒng)中國文化價值的失落。110年前的深謀遠慮,今天看來仍不無道理。這其實很悲哀。

 

大學教授若想編好語文教材,必須多與中小學老師接觸交流,不能“居高臨下”站在大學的立場來指導

  王旭明:這些年,一些教材出版單位喜歡請著名大學教授擔任中小學語文教材主編,對此你怎么看?

  陳平原:視野開闊、學識淵博的大學教授參與到中小學教材編寫中,當然有好處。首先是打破了原先相對封閉的教材編寫格局,其次是更多關注知識的整體性與延續(xù)性,最后,為推進教材革新提供了某種理論高度以及象征資本。但中小學教育與大學教育畢竟不是一回事,切忌將原本應在大學才教的知識,提前壓縮到中學課本中去。大城市里的重點中學,教師和學生水平都很高,可這不是整個教改及課本編寫的主要目標。另外,過多站在大學教授的立場看問題,可能會忽略中小學生的生理特點、接受能力以及欣賞趣味等。若是這樣,調子唱得很高,但所編教材可能不切實際,不好用。

  在我看來,大學教授若想編好語文教材,必須多與中小學老師接觸、交流,了解中小學教學規(guī)律;不能“居高臨下”,站在大學的立場來指導中小學教學。比如,北大中文系每年都派老師參與高考命題、組織高考改卷、培訓中學教師等?,F(xiàn)在廣泛使用的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小學語文課本,就是袁行霈教授帶著我們好些老師參與編寫的。北大中文系教授中,積極介入中小學教育、成功主持語文教材編寫的,當推錢理群和溫儒敏,他們多年來一直非常關注中小學語文教育。

  王旭明:有觀點認為,我們的中小學語文教材需要創(chuàng)新,對此你的看法是什么?

  陳平原:創(chuàng)新是個好詞,人見人愛;問題在于,什么叫創(chuàng)新以及如何創(chuàng)新。教育理念變了,教材的編寫方式也會跟著變;這樣的“新”,乃是有源之水,起碼能自圓其說。另一種“新”,著力點在選文,強調的是“新人”與“新文”,期望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。這種努力,我不太欣賞。有一陣子,我為大學生編散文選,和幾位老師分頭做,結果發(fā)現(xiàn),大部分篇章重疊。原因是很多傳世名篇的“好”,是得到廣泛認同的。為教材選文,應該只管好壞,不問新舊。對教師來說是舊的,對學生依舊是新?;A教育不同于文學創(chuàng)作,講求的是教學有效性,而不是編寫者的特立獨行。經(jīng)典閱讀與時尚閱讀,二者如何協(xié)調,歷來見仁見智。我更偏向于前者,因為越是時髦的東西,生命力越短暫。而基礎教育是打底子的,這個“底”會長久地留存下去。小時候閱讀或背誦的詩文,應盡可能純潔無暇,摻雜太多時代的以及個人的色彩,我以為不妥。

  所謂“創(chuàng)新”,一是人文性與工具性的對峙,一是古典與時尚的協(xié)調。此外,還有一點很少被人涉及,那就是如何養(yǎng)育或成全“文化的多樣性”。中國這么大,各地區(qū)的文化差異十分明顯;可是,因某些需要,大家都在追求“大一統(tǒng)”。所謂地方性知識以及方言文化等,完全被擱置了,這實在可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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