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左派”的手向往精神的想像與沉溺,“右派”的手伸向物質(zhì)的想像與沉溺,左右手不小心折射出自我世界的鏡子,至少兩面。
人類歷史上,象征精神的左手與象征物質(zhì)的右手老是紛爭不已,不惜付出慘重的代價。一直無法理解如此兩元的對立。一個人或一個社會傾向各異,左高右低,或右高左低,問題不大,問題最大的是:不是左就是右的極端主義。因為不管從左靠右,還是從右轉(zhuǎn)左,左或右都只是人性與人生的一個面向而已。
很少人會愿意承認:人生或人性其實非常豐富復雜多元,不然不是太無趣了嗎?
可惜每個人只能活一生。一書是一個人生、心靈或精神的境界。貪婪的我只能從書本中看到更多不同的人生境遇,汲取更多不同世界與人性的精神養(yǎng)分。
一書一窗口,既然身不在旅途,至少靈魂還可出游。臺灣作家李敖討厭旅游,寧愿待在家里書中遨游的心情可以理解。書里大千世界跨越古今、東西,超越歷史、地理與人文的限制,無奇不有,從中延伸出寬廣時空。喂,人生有很多可能,不要以為山窮水盡,下一步可能柳暗花明。
雖從書中體驗的“第二手人生”也許是不健康的,好比看到大海之前,就先讀到大海波濤的洶涌,在還沒談戀愛之前,就先讀到愛的微妙心態(tài)與行為,可是,人生太短促,不可能什么都親身體驗,看書還是經(jīng)歷感受最豐富人生與人性的最快捷方法。
一些自己想過又不可能過的人生,看看別人過也很過癮。世上偉大的人物精神與心靈世界的豐富,也滋養(yǎng)了自己。看書看到一個階段,會與書本產(chǎn)生莫名的心靈感應。書本是深夜里的心靈慰藉。
右手的衣服在“左派”男人的眼中,只是一種商品,在女人的心里,它是第二個自我認同或身份。一衣一介形象一種身份,如此看重,因為衣服是大多數(shù)女人最能發(fā)揮想像,也最能掌控的舞臺道具。
以前的張愛玲說過:“每個女人活在各自的衣服里,衣服是一種語言,隨身帶著的一種袖珍戲劇”,表演著她們內(nèi)心世界中的千言萬語。
現(xiàn)在的陳文茜也說,每個女人或多或少,都會在衣服里尋覓屬于她的美麗傳奇。
所以說,女人的衣柜里永遠少了一件衣服。這少了的一件需要靠自由想像,也許躲在某家商場或小店里,等待敏感細膩的心思去發(fā)掘。如果一件衣服無法激發(fā)女人哪怕是一點點想像與擁有的欲望,要它來做什么?
有些女人買了一櫥穿不出去的衣服,因為衣服不只是衣服而已,它代表著一種莫名的私隱、心理需求與想像世界,空間與書本同樣遼闊。
不管衣柜快擠爆,還是書架快放不下,今年的心愿是:書照買,衣照買,在困擾的人世間,書香與衣香令人安身立命。
不管是精神還是物質(zhì)世界,人生最怕的,還是沒有想像與沉溺。沒有想像,何來創(chuàng)造?沒有沉溺,何來提升?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