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小作家李欣悅特輯
﹥﹥個人簡介
李欣悅,1999年12月出生,山東省濰坊市青州市西書院八年級學(xué)生。曾任泰山博文學(xué)校學(xué)生會副主席。從五年級起開始向報(bào)刊社投稿,已發(fā)表作品40多篇,入編兩部小說合集,參加全國寫作比賽多次獲得一、二等獎。2015年7月在第八屆“文心雕龍杯”校園文學(xué)寫作大賽中被評為“全國十佳校園小作家”。
﹥﹥寫作感言
與文字相約,在匆匆中,已過五年。年少的誓言大多懵懂,在我們前行的道路上被當(dāng)作一個又一個包袱卸下,唯一保留著的,便是文字。我想,寫作本是隨心所欲的,在寫作中求索,在寫作中找到自我,找到內(nèi)心真正要表達(dá)的東西,從而明確方向。字寫年華,自寫年華。
帶一本書去旅行
□ 李欣悅(山東省濰坊市青州市西書院八年級)
如果可以,我要帶一本書去旅行。唐詩太過直率,好似徐悲鴻的馬兒一般桀驁不馴;元曲太過低沉,總不免“才下眉頭,卻上心頭”。那就《宋詩詞》吧!細(xì)細(xì)品味,然后將靈魂汲取。
有江南之愁:“日出江花紅勝火,春來江水綠如藍(lán)。能不憶江南?”
撣落肩上的疲憊,褪去浮華的喧鬧,推開一扇虛掩的門——朦朧的、清澈的回憶,都帶著遙遠(yuǎn)而夢幻的色彩,編織在古舊而蒼老的回旋中。在花的季節(jié)里,等待一個久違的聲音,在紅塵中再次相遇……
“草色煙光殘照里,無言誰會憑闌意?”在起起伏伏的情節(jié)里,詩人要在江南為心靈尋一個知己,尋一份美麗,尋一份如詩畫卷。“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在吳儂軟語里,在小橋流水中,在樓臺煙雨上,苦苦相守相思的人兒仍是那么美。風(fēng)景幾筆勾畫了了,水面微波點(diǎn)點(diǎn),珠落玉盤的聲響恰到好處,好一個不染纖塵的江南。我合上書卷,望著眼前的朦朧,沉醉其中。“今年花勝去年紅,可惜明年花更好,知與誰同?”眼前一片嬌艷的人面桃花,伴隨著流水潺潺聲搖曳風(fēng)中??扇艘巡辉?,又怎能“桃花依舊笑春風(fēng)”?“姑蘇城外寒山寺,夜半鐘聲到客船。”他,張繼,在古雅的鐘聲里,在重重復(fù)復(fù)的長卷中,傾聽映在心中的落葉。檐下的水滴,埋藏的眼淚匯成了不朽的《楓橋夜泊》。“煙籠寒水月籠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”江南的月,是柔的,是引人思緒的,是無家游子的,是多愁的詩人的。不然汪國真為何會感嘆“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,你裝飾了別人的夢”?
江南,夢境的名字,你聚攏了多少文人為你歌頌?zāi)??踏過蘇州、杭州、周莊、安慶,又有多少石刻上記述著那些曾經(jīng)失意、曾經(jīng)落魄的文人感嘆?又有多少鳶飛戾天之人望峰息心?你的心靈,讓多少仁人志士不能自己,把一生奉獻(xiàn)給你呢?
“無意苦吟秋,只恐花褪紅盡。人長嘆,水空流。”你那小橋流水,又勾起了多少愁?不經(jīng)意間,冥冥中仿佛有一只手指,悄悄探入我心,撥動心底那根往日里不被觸及的弦兒,奏出一串顫意,奏出星星的顫動。江南,你那曼妙的樂符,打動了每個人最純潔的那股泉。
折一段鵝黃的柳枝,微漾水中,濺進(jìn)的是你的一愁,一笑,一點(diǎn)一滴;揮一把折扇,唱一曲婉約,舞一尺寂寞,灑一世瀟灑。
若干年前,誰不曉得哪位詞人登上樓臺,舉杯消愁?為那個時代的那個人,尋一座城,品一句詞,然后愛上江南。
物是人非。吳儂細(xì)語又在耳畔響起了,打魚的人們收了網(wǎng),吹起簫,和詩意的江南一同陶醉著……
塞北之寺:“斷橋蕪蘚澀,空院落花深。”
塞北的寺如玄燭嵌在那抹深綠。淡淡的青草氣息,吸引著人們踏入歷經(jīng)滄桑的紫檀木階,一段肅穆、幽靜而又虔誠的盛宴開始了。
黃金風(fēng)磨銅廟頂隱約著斑駁陸離。模糊的藍(lán)琉璃瓦滾龍脊見證了昔日的輝煌與久遠(yuǎn)。包廈似的灰瓦蓋頂,妙香的靈氣……深入旅人的心澗,幽然清寂,漸行漸遠(yuǎn)。高貴而樸實(shí),玄妙而易懂。幾千年來,它帶著世人的禱告奔赴另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。
點(diǎn)上三炷香,對佛像三拜,繼而按順時針方向祈禱。殿內(nèi),五色哈達(dá)圍成的哈達(dá)轉(zhuǎn)輪予深色調(diào)的殿堂一抹輕松與欣慰。
“當(dāng)——當(dāng)——當(dāng)——”古老而沉重的銅鐘震鳴,仿佛穿透紅塵,激蕩著的低吟樂符聲聲撞擊著歲月封印的堡壘,塵土飛揚(yáng);宛如隔著一個世紀(jì),又宛如隔著數(shù)千載,古老而神圣的信仰重回天際,揚(yáng)起萬道光芒,幾乎掩蓋一切……我靜默著,打坐似的接受祝愿。
游客虔誠參謁,佛像靜默沉穩(wěn),生命的富貴榮衰、輪回過往,就這樣在悠悠香火塵煙里漸行漸遠(yuǎn)……
據(jù)說,最好的旅行,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一種久違的感動。我想,我遇到了。
舌尖淺談
□ 李欣悅(山東省濰坊市青州市西書院八年級)
親戚眾多,也有幸能游歷各地遍嘗小吃。
先從南方說起。上海這個既新潮又帶有民國范的城市中,徐匯區(qū)算是老區(qū),沿著街走,找到人最多的那一家便是小楊生煎。外皮酥軟而不爛,白芝麻早已嵌入其中,沒有令人尷尬的吱吱聲,與面融為一體。餡兒是一團(tuán),不松不散,不會吃得滿嘴狼狽;咸中略帶些甜,代表了老上海特有的精致。肉餡卻沒有一絲帶筋,綿軟得如同絞了的糯米,卻又不同于灌湯包稀爛的汁,黏稠異常,鐵鍋中蒜與蔥所熗出的味道,轉(zhuǎn)瞬即逝。相比而言,城隍廟小吃褪去了民國風(fēng)味,傳承著古時上海的咸與醬。幾只剛剛捕上來的蟹子,加椒鹽,蒸,淋蜂蜜,出鍋。也有人酷愛酥脆的蟹殼,當(dāng)然更多人還是熱衷于乳肉金膏。蟹膏恰好拿捏在看似成型卻入口即化的火候上,待老板仔細(xì)地拿著竹簽串好,在自家釀的醬中泡半分鐘,撈出來立馬塞進(jìn)嘴里。嘿!外咸里淡,兩種極端沖擊著味蕾,成就了城隍廟“上海第一味”的美稱。曾在一家小店排過整整一下午的隊(duì)。據(jù)說,這家老板以生的蟹膏與蟹黃剝開代替水,味道果然絕妙。難怪天天爆滿,名不虛傳。
與上海相對不是北京,而是天津。北京的小吃帶些滿族風(fēng)味,去東北多亂雜然后留之精髓,例如白煮肉。天津臨海早在北京未興起之時就悄然萌發(fā),也帶動小吃從未衰落。十八街桂發(fā)祥的麻花便是最好的例子,乍咬一口,除了脆,似乎沒有什么特別感受,若是細(xì)細(xì)吃完一整個,便會感覺到各種各樣的醇香。或許有桂花、松仁、蜂蜜、芝麻……幾十余種彈指間的香氣從鼻尖溜過,就像品天津老街的古建筑一樣,一絲一毫都別有用心,卻低調(diào)謙和得很。
沿北京二環(huán)一路向北,跨過沽源和曲折的閃電河,便是一望無際的錫林郭勒了。當(dāng)?shù)厝藭椬嘁环N蒙古馬皮做面、馬尾做弦的馬頭琴,混著格?;ǖ南銡庹写h(yuǎn)客。靜靜地坐在草地上,待卓瑪為你沏一壺醇香的正宗咸奶茶,配著需煉過大半年才能成型的奶皮子充分地泡下,入口即化;再來點(diǎn)兒奶屹塔,就更妙了;一飲而盡時,又發(fā)覺底下還臥著幾塊鮮滑而有嚼勁的奶豆腐,味道簡直不言而喻。喝過之后,就得考慮著吃。搭幾塊木炭燃上火,扛一只剛剛宰過的羊羔,整只放在上面,切幾刀放作料,然后就是漫長的燒烤時間。等到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,繼續(xù)翻轉(zhuǎn),加孜然,對了,再刷上牛油(也就是黃油)和蜂蜜,待油脂漸漸向下滴落的時候,便端上出鍋啦——其實(shí)我哪里顧得上端上出鍋,直接用油乎乎的手連撕帶咬的嚼起來了,其實(shí)也算不上嚼,烤羊肉早已入口即化了……味蕾的享受,恐怕是天下最愜意的事情了。
也許童年的口味太過于念念不忘了吧!一直到今天,我仍覺得最幸福的生活是這樣的:到飯點(diǎn)的時候,尋一個極為平常的火燒,慢悠悠地逛到步行街一家不起眼的小店,把錢拍到桌上,向里喊:“老板,來個肥四瘦六的肉夾饃。”然后忽然想起來什么似一拍腦袋:“對了,多澆點(diǎn)兒湯!”
(原載于《文學(xué)校園》2015年第5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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